加餐食 长相忆

【龙嘎】复婚声明


伪现实背景,嘎生病BE,勿上升真人 *N

我写的都是虚构,纯粹灵感到了,他们会一切顺遂。



 

 



正文




 

0

 

 

 

我去机场接小蔡的时候大龙给我发了条微信,问我要不要晚上一起吃个火锅,他在北京出差,明早回上海。我当时在开车,没回他。

 

 

机场人多,我在茫茫人海中总算把小蔡盼了出来,他个头窜了几公分,远远地朝我招手笑出一口小白牙,五年前他就傻得冒泡,如今归来也是个众人瞩目的青年才俊了——我和大龙看着长大的小蔡成长得很好。

 

 

他往我身后探头张望了半天,问:嘎子哥,我龙哥呢,在家做饭呢?

 

我看着他说:我和你龙哥离婚了。

 

小蔡张着嘴反应了会儿,目光黯淡下来,说那以后得单找龙哥吃饭了。

 

 

我把他的行李放入后备箱,才想起还没回大龙微信,我在手机上敲打:刚接到小蔡,还吃吗?

 

他隔了一段时间,其实是很久以后才回复我:蔡蔡想吃吗?

 

我估摸他这一两个小时或许已有了别的安排,敲:他都知道了。

 

那边正在输入顿了一下,几秒后回复:太晚了,车不好走,下回有机会再吃。

 

我回:好,明早一路顺风。

 

 

 

 

 

1

 

 

一路堵车,我和小蔡聊了许多,他在欧洲的留学生活比他大学四年精彩,拿了一柜子国际金奖,也和圈外人订了婚,男儿先成家再立业,他这一路不骄不躁走得比谁都稳。

 

终于他在等红灯时没忍住,问我为什么与他龙哥离婚。

 

我该告诉他吗?我其实说不清楚个中缘由。

郑云龙与我,是剑与鞘,蝶与树,风筝与线,是挚友挚亲挚爱,旁人羡煞的眷侣。

我们当时在台湾的婚礼媒体瞩目,婚后也恩爱照常,平淡得就像我们大学那样。

 


我已经半年没见到他了,那对过去的我们而言是难以想象的漫长。


我这一阵子有些癔症,经常看见十几年前的大龙在宿舍赖在我腿上睡觉,耳边也时常响起他哄我睡觉时唱的歌,他真可爱,真好看。

 

 

并非是吵架扼杀了我们的爱情,争吵于我们而言太平凡。

我们过去经常吵架,在北京吵,在长沙吵,在上海,内蒙,米兰……吵完置气,又光速和好,更像是生活调料,往往伴随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一切伤口与隔阂在水/乳/交/融中自愈。那些小争执无法使我们分离。

 

 

大概是几张捕风捉影的照片,几段天花乱坠的传闻,那些我们曾经轻视的敌人,无法越过的资本鸿沟,一寸寸敲碎了我们两人对外界筑起的墙,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张牙舞爪地涌入我们的世界,然后几个致命实锤把维系多年的情感堡垒戳了个对穿,那些饱胀的爱意如挨了针眼的皮球逐渐漏气,加之常年累月奔波工作,聚少离多,我们最终渐行渐远。

 

 

——那是我叫郑云龙以为。

 

 

是我生病了。

 

 

 

 


2

 

 

我对我生病这事早有预感,我的家族有些遗传病史,我早年看不太开,一开始是生活所迫,后来想要太多,往死里干,野心使我落下许多病根,有一部分小病还是大龙帮我养好,我一生波折不断,从牧区到全国,从军旅到舞台,一直脊背笔直,强悍坚韧地负重前行,世人吹捧我逆天改命,但生死大限面前,谁也无能为力。

 

我现在准备把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写进这篇声明里交代清楚,以后一切易被人利用的流言蜚语都能有个参考,大龙在这方面头脑不灵光,身边的人也不一定可靠,他只有我,我不想让他到时候死无对证。

 

 

 

 

3

 

 

民政局离婚批得很快,我们没有多少共同财产需要分割,也不屑计较那么清楚,一切协商妥,从我们协议离婚到从真正彼此户口本剔除,不到一个月。

 

然后我们依旧一个京圈一个沪圈像往常那样工作,以前那34个朋友知道以后,渐渐地不再叫我俩一起去吃饭,我估计粉丝能猜出些什么,她们想的都是真的。

 

我与大龙在北京上海各自有房产,望京有一套贵点的是我俩当年的婚房,后来只有我住了,他带着瘦子——我俩的小儿子——在上海继续生活,我们家大儿子叫胖子,前几年寿终正寝,我俩好一阵儿没走出来,直到第二年在家门口捡到一只脏兮兮的小橘猫,悄悄跟着我俩到电梯门口,郑云龙说是儿子回来找家了,我就把它抱在怀里上了楼。我俩人猫大战给它洗澡,吹干了毛才看清楚,嚯,敢情还是只棕橘色的英短,特别听话粘人。它当时眼睛有点病,我俩带他看好病以后就养在家里过户了。我离婚后每月给儿子网购点猫粮做抚养费,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什么都想给他买最好的。

 

我选经纪人的眼光甩大龙几条街,恒姐雷厉风行,我每月进出医院复查的事情自始至终没有向外界泄露一点风声,一切似乎回到我和大龙还没参加那档节目的时候。

 

川子与女友分手六年一直忙事业,上周回北京找我吃饭,酒后动情,与我苦笑着说:我们分开的日子已经比在一起还久了,相爱的记忆都快散了,我好想她。

 

我觉得自己还算幸运,我与大龙在一起二十年,或许要等到年过花甲才会有他这种烦恼。

 

我还抽空去青岛看望了伯父伯母,二老一直待我不薄,临走前我拉着伯母说悄悄话,我知道伯母都懂。

 

 

所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四十了,走路越发像下棋,走一步看三步,每一步精准从容,我习惯于掌控自己的人生。

 

 

 

可惜我不争气,终究没撑住。

我的身体状况才是最大的变数。妄想与老天爷对盘,结果输得丢盔弃甲。

 

我在新电影发布会上当场晕倒,剧烈的天旋地转中我听见满世界惊慌失措的尖叫。

 

原来多年的逞强已经融进我的血液成为习惯,戒不掉了。

 

黑暗的厚幕将我逐渐包裹,坠入深渊的最后一秒,大脑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咔嘣一折。

 

 

完蛋,瞒不住了。

 

 

这种恐惧一直在沉梦里反反复复折磨着我,一想到他知道真相的表情,我心如绞痛。

 

 



 

4

 


我其实是怕痛,因此不敢睁眼。

 

可身边烟草与皮革的气息太浓太重,那只熟悉的大手覆过我的手背反复摩挲,干燥温暖的触感从皮肤传递到神经末梢,我闭着眼完蛋地想:好想碰他。

 

 

我还是睁眼了。

我时隔半年,第一次见到我的前夫,他蓄起些络腮胡,凌乱的长发扎在脑后,显得粗狂性感。

 

 

大龙没哭,或许是离过婚的男人心态更成熟,这令我欣慰中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只是异常安静地望着我,我读出他眼里的东西。生离死别面前,深情与眷恋都是残忍。

 

半晌,我在呼吸器中呵出一蓬薄雾,开口问他:伯母给你安排的相亲怎么样了?

 

他说:黄了,那大姐也太难看了。

我默默白了他一眼:这把岁数了还看脸,你想找二十出头的姑娘呐?

他笑了笑看着我说:你这种又老又漂亮的就行。

 

我突然觉得心累,一切与我料想的如出一辙,我期待着意外,可深知意外不期而至时我多少会难受,那些几不可见的情绪掩饰得再完美也会被大龙识破,他见不得我一丁点难受。

 

 

可我不想让他做孤家寡人,舞台已经足够承载他全部的孤独。

 

 

我出神的这一刹那,一滴滚烫的泪砸在我的手背,如岩浆迅速腐蚀我的血肉筋骨。

 

从昏倒到现在两天两夜,我终于感知到疼痛。

 

 

 我的大男孩还是哭了。

 

 

他哭着说,阿云嘎,你真自私。

 

 


 



5

  

 

郑云龙和我说:嘎子,我要重新追你。

我很不屑,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大龙瘫在我大腿上耍赖,小混蛋也变成老混蛋,知道用一些没皮没脸的方法试图使我屈服了。

 

但我永远是他爸爸,病着我也能教他做人。

 

 

 

我把通告推掉一半,再也不是空中飞人,专注几场在北京的音乐剧,期间大龙专门带我跑了趟美国,我的病至此已无需向关心我的人隐瞒,经洪之光介绍,去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找大夫,前前后后折腾了两个月,诊断结果与国内一样。说来惭愧,我俩英语都没流利到与国外大夫正常沟通的程度,洪之光帮我们翻译,说到一半就不行了,一把年纪居然还哭得声如洪钟。

 

我们在Inner Harbor看海,这里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坐在海港边的木椅上晒太阳,成群的鹅在我们面前挺着胸脯蠕动——它们实在太胖,郑云龙那坏小子忍不住抬脚想踢一脚鹅屁股,身边路过散步的外国人都惊了,我嫌他没素质,骂了他两句,他笑得跟占了天大便宜似的。

 

看病期间我们就住在海边的四季酒店,大龙推了工作,被经纪人助理烦得够呛,索性玩起人间蒸发,他回给经纪人最后一通电话:我在陪老婆度假,梦想是啥?你谁?有事?

 

我躺在床上郑重其事地跟他强调:我们离婚了,前年离的。

 

他气急败坏地扑上来扒我衣服,细节写出来不太合适,就哔了吧。

 

 

大龙有口癖,老趁我不注意就偷亲,还爱强词夺理制定一套亲我的规则,小孩似的无理取闹,以前热恋时的暑假,他在寝室纠正我的国语,哦,我是内蒙人,国语是我的二外。我说错一字,大龙就亲我一口,后来我们在rent排练时也亲得无比顺畅。

 

 

他干起来亲得凶猛霸道,我挣扎中总觉得他那张大嘴要将我吞拆入腹。

 

 

他巅峰时期曾经火遍全中国,粉丝管他叫龙骑士,他还挺喜欢这名字。

 

" I ' ll cover you, my King." 老混蛋想不做人的时候哄起我一套一套的,我问他,我是国王你是什么,my Queen?

 

老混蛋拍着我屁股勾唇一笑:Knight啊,这不正要身体力行呢么。

 

 

 


  

6

 

 

我们从国外回来就去民政局复婚了,直到走到民政局门口我也没想明白,当初好大一番心理斗争才舍得割爱离婚,分居两年都忍得住寂寞,怎么他转脸哭哭啼啼地哄了几个月,我就同意复婚了。

  

我们在外头排了大半天队,人都挺作的,民政局的人看见我俩估计觉得现在的明星真是吃饱了撑的。

 

嗯,我可能.....就是个作精。

 

 

离婚两年,我们都保留着婚戒。或许两年前从民政局走出来的那天,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总有一天会再回来。

 

 

我的前半生昏蒙压抑,父母与最重要的兄长接连离我而去,仿佛我生来就要讨债,命运惩罚我,让我度过无比黑暗的二十年,直到我遇见大龙,才知道世上有光,人间有彩色。我便如同溺水之人抱住浮木,命运又如此顽强地将我二人绑在一起,我们向辽阔的远方漂游,然后世界像洪流那样激涌进我的生命。

 

 

我郑重声明,我与郑云龙纠缠二十年,经历相恋、结婚、离婚、复婚,自始至终只有我们自己,谁也无法插足

 

 

  



7

 

 

两个月后我的最后一场音乐剧在北京落下帷幕,许多圈里人来捧场。

 

演出当晚我其实心情不佳,我在前一晚排练时弄丢了婚戒。

 

我强装淡定,心里又急又气,这剧场一晚人来人往或许戒指早已被人捡走,我气自己吃多了药脑子不清醒,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丢了一天才后知后觉。

 

大龙安慰我说没事,他留下来再找找,助理先送我回了家。

 

我被自己蠢到委屈,久病之人的那点敏感和脆弱终于从我心底裂开的这道缝悉数流了出来。我在最意气风发的年岁与大龙结婚,那独一无二的对戒承载的不仅是爱情,还有亲友的祝福与世人的认可,含义太重,我怎么能就这么丢了。

 

那是我自生病以来最脆弱的一晚,我第一次感到眼眶发烫,有些想哭,然后一夜未眠。

 

大龙在后半夜回到家,轻手轻脚地走到我床头,我在黑暗中拉住他的胳膊,问他找到了吗。

 

那只汗湿的大手反握住我的手,往我的掌心塞了什么,我接过来颤巍巍地摸清楚,戒指很烫。

 

我愣怔了一瞬,然后亲着他的手背,问他怎么找到的。

 

他撩了一把额前刘海,语气轻松:翻遍了剧场,犄角旮旯都看了,笨蛋,排练时把戒指掉在前排座位底下都忘了。

 

我没出息,为这一刻的失而复得喜极而泣,大龙摸着我的头说你哭啥,对戒刻着龙哥的大名,谁敢捡到不还啊。

 

 

他蹲在我的床头,替我擦干眼泪,他低沉的声音宛如世间最缠绵的情话,赐我一夜安眠。

 

 

“我在盛年时和你结婚,只有这一对婚戒,一场婚礼,一个爱人,嘎子,我知道有些事不能重来,所以我一定会找回来。”

 

 

 

我在他怀里睡得无比踏实,彼时我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大龙抱我不敢用力。

 

 

 


 

8

 

 


不久后我买了轮椅。

大龙在身后推着我,他觉得这样挺好,坐上轮椅,我就不会再满世界乱跑了,时隔多年,他还对那年我在米兰的风采耿耿于怀。

 

 

小蔡的婚礼在上海办的,我与大龙坐动车过去,年轻时没钱坐飞机,中年后身体却不再允许了。

 

 

我与那34个好朋友再度重聚,优秀的人在哪儿都能发光,当年的小崽子们一个个都已经是西装革履的熟男,在各自领域深耕精作,谁也没有懈怠分毫。

 

 

婚礼现场放了<<I‘ll cover you>>做背景乐,我不曾想原来小蔡也对这首歌有如此执念,我与大龙在狐朋狗友的呼声中上去唱了一首助兴——妈的,我坐着轮椅被郑云龙推上台,还能怎么拒绝,只能临场发挥。我的声带早已不复从前,和郑云龙那铁嗓子一比虚弱干哑,郑云龙再怎么帮我挑高音也无法补救,简直堪比车祸现场。我甚至被自己失败的演唱气得满脸通红。

 

 

 

这帮人是不是在欺负我!郑云龙那傻逼还得寸进尺地嘿嘿笑!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舞台上合唱这首歌,我们在过去二十年台上台下唱了千百遍,彼时我看着台下一个个俊朗挺拔的身影,第一次意识到,我们这一群守塔人的黄金时代正在落下帷幕,旧去新来,灯塔已不是灯塔,而灯塔亘古长明。

 

 

 

郑云龙难得的,在蔡程昱的婚礼上喝得烂醉如泥,或许是真心为小蔡高兴,亦或许是长久积聚的压抑终于借机找到发泄的口。

 

他独自一人喝到酒席散了,终于醉倒在我怀里,失声痛哭。

 

 

“你平时滴酒不沾……为什么得病的偏偏是你?嘎子……是不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埋在我怀里疼得一抽一抽的,“我没保护好你……也没护住你……”

 

 

我想安慰大龙,可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么早就要与世人辞别,我想起前辈姚贝娜,一个被上帝赐予天籁歌喉的精灵歌者,或许以后她会告诉我答案。

 

 

我最终帮他抹去脸上滚烫的烛泪,轻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大龙,谢谢你让我拥有完整的人生。”

 

 

 

那之后我在上海住了段时间,一度被小儿子粘得够呛。

 

好多人说猫这种动物通灵,或许是我身上病气太重,儿子知道我快走了,舍不得。

 

当初我把瘦子从地上捞起抱在怀里,它这么瘦小柔软的一团橘,而今往我胸口一窝压得我喘不过气。有时候我深夜醒来被两只猫缠着,小猫蜷在我怀里,背后是那只大猫宽厚温暖的胸膛,怪不得梦里老感觉自己被绑架了动弹不得。

 

我们还没谈恋爱的时候,大龙问我梦想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我当时很认真地回答他:想大有作为,做艺术家,每天都活得有价值。

 

大龙眨了眨眼:哦,你入学就是艺术家,想做全国闻名的大艺术家啊。

 

大龙说他没什么远大理想,就买个房,两个人一只猫平平淡淡地生活。

 

 

我当时觉得他胸无大志,大学四年都尽力做模范榜样,走在前面鞭策他奋发图强,我们两人的梦想在亲密无隙的相处中互相渗透,我教他何为拼搏何为奋斗,他则用深沉的爱为我筑起了家,然后把我领进门,我才知道他理想的生活原来幸福得如梦如幻。他一直活得比我通透。

 

 

那段时间大龙辞推了全部工作,每天清早推着我往他家的小花园走,湿叶的懒味悬垂晨间的薄雾中,恍惚间我仿佛回到大学排练时,当年我演病人,他演我弟弟,弟弟一直推着我往前走,如果眼前的路没有尽头,大龙也会推我走到很远很远,远到他身子骨也不复从前,我们就停下来,一起聊天、唱歌、对剧本,哪里都不重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9

 

 

我陪大龙度过了他39岁生日,只有我们两人,一只猫,全家其乐融融。

 

大宝贝,生日快乐,我爱你。

 

 

 

 


10

 

 

我不知道还能陪他走多远。

 

我希望我的大龙,我另一半的灵魂,永远腰背笔直,意气风发,站在舞台上如一把锋利的刀与燃不尽的烛火,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几乎是我的全部记忆、我与这个世界最深挚的联系。

 

 

 

 

11

 

 

 

生病后的第四百零六天,我最后一次来到医疗团队面前,在大龙沉默的注视下签了字,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想去草原看看。

 

车停在后院,我不等大龙去后备箱取轮椅,就顾自推开车门颤巍巍地站起身。他立马扶住我,握着一手骨头问我怎么了。

 

我说:大龙,抱我回家吧。

 

他笑了笑弯腰,手臂往我膝弯一捞,轻轻松松把我抱起来又踮了踮,说我比大学那会儿还瘦得硌手。病魔吞噬了我仅剩的那点脂肪,我一把枯骨被他宝贝儿似的抱在怀里。我爱他,想靠在他怀里回我们的家。

 

 

生病这一年多以来我一直很平静,早已陆续将一切妥善打理好。

 

 

只是此刻突然有点难受,格外想粘着我的大猫。

 

 

原来我真的这么不想离开他,也从来没想过该怎样离开他。

 

 

 

 

12

 

 

我们去了草原,大龙陪我见额吉、阿布和哥哥们。

 

 

 

 


13

 

 

 

我最近不便起身,躺在床上口述,大龙帮我敲字,他指尖颤抖着,把我最长情的告白写在最后。

 

 

「国王永远爱龙骑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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